秦綰妍一聽,眉頭緊緊蹙起,太子溫厚仁德,有宏才大略,若太子之位動搖,二皇子體弱不能為儲君,四皇子為儲君的話,四皇子母族沒有能力,制衡不了三皇子,屆時便宜了三皇子,三皇子表面溫和,實(shí)則陰險狡詐,無容人之量,這種錙銖必較的小人做不得儲君。
她連連搖頭:“不行,太子表哥的儲君之位不能動搖,定要還他一個清白才行,大理寺的人也不知能否真的查明真相。夫君,你可有對策?”
溫彥宸回道:“此事事關(guān)太子的地位與聲譽(yù),太子也不會只等著大理寺的結(jié)果,想必已經(jīng)派人暗中查探,我們暫且先觀望著。”
秦綰妍疑問道:“夫君,難道你不插手查?”
溫彥宸莞爾而笑,直言道:“我已經(jīng)讓長歡去查了,若是能查出點(diǎn)東西也能幫到殿下,畢竟殿下以后可是我的衣食父母,畢竟為夫還得靠俸祿養(yǎng)家?!?br/>
秦綰妍嘴角一抽,不由嗔他一眼,他是缺這點(diǎn)俸祿的人?須臾又問:“那你有幾成把握?”
溫彥宸臉色微微愣了愣,這個他也不敢打包票,只道:“他們設(shè)局之前,肯定做好萬全之策,不知能否查到蛛絲馬跡?!?br/>
聞言,秦綰妍也憂心起來,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想問題,太子現(xiàn)在的儲君之位穩(wěn)住,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強(qiáng)占大臣之女的名聲一旦洗脫不掉,文武百官就好上奏請皇上廢太子,另立德才兼?zhèn)涞幕首訛閮?,最怕為儲君的是三皇子?br/>
“邪不能勝正,定會水落石出的,而且太子也不是好拿捏的,用不上我?guī)兔σ舱f不定,我派人去查不過是做兩手準(zhǔn)備?!睖貜╁肺兆∷娜彳?,轉(zhuǎn)移話題,“綰綰,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br/>
秦綰妍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此事壓在心底不再想,皇舅舅沒有馬上責(zé)罰太子表哥,就說明他是相信太子表哥的,不然也不會讓大理寺去查。
太子入主東宮那么多年,還是頭一次吃那么大的啞巴虧,不苦不能言,啟元帝沒對他做出什么懲治,他也只能每日按部就班做著身為儲君該做的事。
京城中的百姓得知太子竟然做出這種下作之事,也唾棄不已,身為一國儲君要什么女人沒有,竟然喜歡用強(qiáng)的,還強(qiáng)占已經(jīng)許配了人家的姑娘,逼得人家姑娘上吊自盡,這樣的禽獸簡直不配做將來的國君。
這日早朝,痛失愛女的熊大人拖著病體來上朝,把太子狠狠責(zé)罵一頓,熊大人這般作為也能理解,唯一的女兒已去世,日子已經(jīng)沒盼頭了,什么前程都顧不得了。
太子倒是一句也沒有反駁,任由熊大人如潑婦罵街一般的責(zé)罵,落在群臣眼里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
如此一來,已有上奏皇上彈劾太子無德,荒淫無度,不配為一國儲君,請求皇上廢太子另立德才兼?zhèn)涞幕首訛閮?br/>
御書房內(nèi)。
溫彥宸看著啟元帝遞過來請求廢太子的奏折,臉色微微一沉,幾天過去,大理寺還未找出證明太子清白的證據(jù)來,那些人心里就篤定太子強(qiáng)占大臣之女罪名。
啟元帝頗為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問:“溫愛卿,此事你怎么看?”
溫彥宸回道:“皇上,臣覺得此事另有蹊蹺,太子殿下并非好色之徒,大理寺卿素來秉公辦案,相信過兩日定能查個水落石出?!?br/>
啟元帝見溫彥宸說了等于沒說,心里也更是著急,太子是他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儲君,對太子寄予厚望的,可不能被那些奸佞毀了,他是有好幾個皇子,成年的就有四個,但無人能及得上太子。
溫彥宸見狀,知道他是關(guān)心則亂,便道:“皇上,太子殿下是您養(yǎng)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的,他的能力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