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見姬承顏離開,他微微一笑地坐下來。他一邊泡茶,一邊說道,“蕭,我還以為你是找我呢!卻是找湯姆?!?br/>
“安迪,我找他是任務。準備找到他之后再找你,那是交情!”蕭戎翰聞言,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言相告。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受到了安迪對自己的防范。如果說他不歡迎自己,應該說不通,那就是對找湯姆有戒心。
他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后說道,“安迪,你是不是對我找湯姆有什么意見?咱們同學之間可以攤開講?!?br/>
“來,喝茶!”安迪見狀,將泡好的茶水放在茶幾上,表情雖然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內(nèi)心的堅持。
他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握著茶杯,目光堅定地看著蕭戎翰,輕聲說道:“蕭,在我離開學校時,有一句話想說,卻沒有說?!?br/>
“我想告訴你,我的師父與你們的長相差不多,沒準就是漢夏人。為啥沒說?就是怕他離開我們?!?br/>
“我父親當年救湯姆回來時,他基本就是一個死人。咱們動用了所有關系,請來最好的醫(yī)生,才救活了他?!?br/>
“湯姆恢復之后,雖然失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卻沒有影響他的智慧和能力,為我們部落的發(fā)展作出了巨大貢獻?!?br/>
“我們部落能有今天,包括經(jīng)濟發(fā)展和文化建設,以及安排我們兄弟前往政府軍隊當兵,都是他的布局,都是他的功勞。”
“不管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們都不可能放他走。一是個人感情上,咱們都舍不得他;二是從部落發(fā)展中,也離不開他。”
他的講述中有情有義,聲情并茂,有依依不舍的真情,有求賢若渴的真誠,更多的是擔憂和焦躁。
“嘿嘿,你多慮了!”蕭戎翰望著安迪那抵觸的情緒,安撫一句。
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輕嘆了一口氣,婉轉地說道,“安迪,湯姆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還不一定呢!”
“如果他真是我要找的人,你覺得能夠攔得住我?guī)邌??就算能夠攔住,你們能擋得住漢夏軍方的興師問罪嗎?”
“如果說你們相信湯姆,相信我們會知恩圖報,讓咱們來去自如,那就不是一個湯姆了,而是千萬個湯姆可以幫助你們。”
“你們部落如果能與漢夏交好,不僅僅是經(jīng)濟發(fā)展可以突飛猛進,就是在軍事武裝和勢力擴張上,誰敢欺負你們?!?br/>
“我剛剛從亞馬遜獵人學校畢業(yè),就風塵仆仆趕到這里,你以為是一個人嗎?有些事情可以商量,武力解決不了問題?!?br/>
“你……這……我……?”安迪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眉頭微微上揚,流露出內(nèi)心深處的糾結。
他相信蕭戎翰的話不假,也相信漢夏的強大,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如果湯姆選擇離開,后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