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
聽完張老道的話,我臉刷一下就白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道爺,都什么節(jié)骨眼兒了,還拿我找樂兒,你干脆把我的心挖出來得了。”我又驚又怒的說。
張老道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刮子,說哪兒這么多廢話,一口心頭血就給你嚇完啦?
我齜牙咧嘴的剛要反駁,誰知他一腳給我踹了出去:“去去去,先整雞血和狗血,完事再說你的心頭血。”
這牛鼻子從來都是說一半留一半,你跟我解釋清楚能死嗎?
就這樣,我一邊揉脖子,一邊跑出了院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實。畢竟這涉及到了我的性命,一點都不能含糊。
可回頭一想,成桶的雞血和狗血,一般人家沒有,小賣部也不賣這個,退一萬步講,就算能找到,以我現(xiàn)在的人緣兒,也沒人搭理我。
尋思來尋思去,我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村東頭的鄭屠戶。
這小子三代賣肉,縣城里也有攤位,家里肯定有大量的血液。
為了以防萬一,我抄小道兒來到了鄭屠戶家里,但是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時候,香茹再次開口:“小心鄭屠!”
說真的,我差點兒一頭撞門上,嚇得我面無人色的。
敢情這位姑奶奶一直跟著我???
我撞著膽子說,香茹啊,你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你要真向著我,就心平氣和的談談,我正好有事兒問你。
誰知她根本不理我這個茬兒,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齜牙咧嘴的,心說這臭毛病都誰給你慣的?等我回去的,非得叫張老道把你超度了不行。
等我氣呼呼進了院子,發(fā)現(xiàn)膀大腰圓的鄭屠戶正站在肉案跟前兒,輪著斬骨刀,咣咣剁肉呢。
這小子雖然看著傻大憨粗,但刀法驚奇,能蒙著眼睛,快速分解一頭大肥豬,不過性格太暴躁了,因為這個還丟了一只眼。
沒錯,他只有一只眼,令一只早瞎了,跟海盜一樣,用布條遮擋著。
這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時候他趕集賣肉,收了張假錢,拎著剔骨刀追了那人五里地,結果人家是團伙作案,地頭上有四五個人正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