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流掃過耳廓,她敏感的耳垂似乎還感覺到了他火熱的唇摩擦而過。
那一刻,她完全僵化了。
林暉垂眸看懷中完全失去神志的女人無聲地笑了起來,握住她的手重新將拇指按上去,門應聲打開,他半摟半扶地將人送到沙發(fā)上坐下,返身出去把購物袋擰了進來,然后分門別類放進冰箱。
再轉(zhuǎn)身看她時,蘇筱玥滿臉通紅地站起來慌亂指著房間說:“我去沐浴。”逃也似的跑上了二樓客房。
林暉臉上的笑意加深,尋找一切機會試探她,不過是想更深地去了解她,誰讓自己愛上了她呢!
林暉知道她洗澡非常費時,因為要先將手上固定的紗布外層用保鮮膜包裹做隔水處理,她不想他幫忙,所以更費時。
他想坐下來處理一下郵箱中的工作郵件,電話鈴響,剛接通就聽何培文說道:“老板,石洋一切正常,酒樓下班后就回家了。唐韜已被帶回警局詢問過,他承認他來復診那天,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不認識那人,是那人主動攔的他車,問跑不跑市一院,想著反正順路就載了人順便掙幾個零花錢。我已經(jīng)讓人根據(jù)他的描述畫了素描像,但目前還沒查找到人?!?br/>
又毫無進展。
單憑一張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素描畫像,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沒有案底的人那才是奇事,要知道每個人看人的印象都會受自己第一眼先入為主的主觀影響,那樣畫出來的人像估計連他親媽親老婆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林暉掛斷電話,靠在沙發(fā)上沉思。
難道是自己推測錯了,何欣茹案和鄔嘉旺案并沒有聯(lián)系,但兩人死時詭異的姿勢和死者與兇手串聯(lián)的關系真的只是偶爾嗎?若不是,那又是什么原因讓殺死鄔嘉旺的石洋至今沒遭受到任何的襲擊而安然無恙?
林暉正苦思案件幕后兇手真正的意圖,就見蘇筱玥抱著客房的被子走到面前,難為情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林暉站起來接過被子問:“怎么了?”
蘇筱玥抬頭迅速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盯著他衣服下擺,用很輕的聲音問道:“能和你換一下被子嗎?”
林暉解釋:“這被子是新的,我沒用過?!?br/>
她卻指著主臥小聲說:“我可以用那張床上的被子嗎?”
他愣了一下后突然反應過來,她不是嫌棄被子是他用過的,恰恰因為自己沒有用過她才要求換成他蓋過的被子,因為沾有他味道的被子蓋在身上她才能安睡,就像這段時間在醫(yī)院,有他陪伴的每一個夜晚她都能安睡。
因為自己就是心理醫(yī)生說的能給她依賴和安全感的人。
他接過被子柔聲說道:“你睡我的房間?!?br/>
她認真看了看他,說了聲“謝謝”,套著他的白襯衣晃著兩條細白纖長的腿就進了主臥輕輕關上了門。
林暉一笑,抱著新被子進了客房,他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床上滿滿的全是他的味道,她可以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