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曾任像無頭蒼蠅一樣轉(zhuǎn)著圈圈,“人呢?難道卦象的意思是讓沈司當(dāng)誘餌來確保我的安全?不是吧!我不要??!”
“上面?!鄙蛩九呐幕\子,他把手放下,鮮血順著下巴滴下來,落在鐵籠上。
曾任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不斷的環(huán)顧著,沈司甚至看到他抬起頭來往上看,但即使如此他也像是什么都沒看到,而是一臉慌張的轉(zhuǎn)頭去旁邊找,看上去是真的看不到他,這個籠子還有隱形的作用?
“沈司你在哪里?你別嚇我!”曾任無措的喊著。
或許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突然消失確實很恐怖,尤其這還是他選擇的路線,沈司看著他不斷的呼喊著,最后有些絕望的坐在地上,他嘴唇發(fā)白,不斷的顫抖著,像是要放棄一樣。
就這樣過了三秒鐘,曾任把自己的八卦盤擺在地上,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我可是神算,馬上就能找到你!”
看上去完全指望不了他,沈司扶著籠子站起來,那些鐵籠冷的像是一塊冰,仿佛多觸摸幾下連手都能凍的粘在上面,籠子外圍將他拽進來的門已經(jīng)消失了,完全找不到能從這里離開的辦法。
用手摁住額頭上的傷口,沈司試著從口袋里找到可以往下傳遞消息的東西,他翻著口袋里的東西,最后只找到創(chuàng)可貼、酒精和之前帶回來的離職手續(xù)。
把離職手續(xù)上帶有自己名字的最后一頁撕下來,沈司把紙張攥成一團,接著從籠子里扔下去,紙團砸在曾任身上,但因為太輕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他依舊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卦象,滿臉緊張卻完全毫無用處。
“好冷。”
沈司拽拽身上的衣服,但卻根本擋不住寒風(fēng),他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甚至連肺里都是冰冷的,雖然沒有溫度計,但這個溫度絕對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再在里面多待一段時間,說不定會凍死。
不過幾分鐘他就能感覺到臉上的血跡在凝固,沈司睜著眼睛看著天空,漆黑的眸子里沒有什么情緒,仿佛并不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有多危急。
說實話,沈司的身邊充斥著死亡,他的父母,親朋,乃至于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姨一家,沈司對于生命看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他擁有求生的本能,想要活著,但面對死亡也不會多慌亂。
他早就做好了在某一天因為意外去世的準(zhǔn)備。
“不能死!一定要等到我來救你!”地上還在算卦的曾任喊著,“我馬上就算出來了!”
“卦象讓我往后看,后面嗎?”
曾任轉(zhuǎn)過頭,他低下頭,看到了沈司剛才扔下來的紙團,連忙撿起紙團展開,因為手忙腳亂還差點把紙團撕破,把紙團鋪平,曾任看上了上面的字,那應(yīng)該是一張合同,合同上寫著沈司的名字,而沈司的名字旁邊是一個血字:上。
“上?上面?”曾任茫然的后退往上看,但他能看到的地方只有密密麻麻的籠子,籠子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的曾任把紙張折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里,他臉上帶著堅決,看上去在找到沈司之前并不打算離開。
另一邊,接到游戲場開啟消息的特異組正在緊急開會,他們派出人員將游戲場包圍起來,但現(xiàn)在連游戲場是什么都不知道,簡直就是一頭霧水。
寧陽澤在會議室里走來走去,“怎么樣?檢測組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