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鑫去組織大家下山的時候,蘇葉城對周毅打趣道:“不錯嘛,小白兔也有咬人的時候,真是不得了?!?br/>
周毅也沒有理蘇葉城,還是觀察著周圍的變化,周毅現在沒有心思去理會蘇葉城的玩笑,在這片林子里,周毅覺得那種感覺越發(fā)的強烈,好像有某個東西正在蘇醒一樣。
周毅忽然明白之前為什么那窺伺感都是一閃而過了,如果說第一次是自己靈視里的預言,那么在山腳的時候,是真正的感覺到了山上某個東西的關注。
而且這不是什么好的關注,也不是什么傳說中的劍仙打算收個關門弟子啥的,那是某種敵意,只是那時候,這東西大概還在沉睡之類的狀態(tài),一直到一行人到了這里,那個東西終于恢復了。
蘇葉城看周毅這樣子,猛地拍了拍周毅的肩膀道:“你到底在擔心什么呢?”
周毅搖頭道:“你不要問我,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在擔心什么,但之前遇到的事都告訴我,我的直覺比腦子準,你沒有發(fā)現嗎?這林子起變化了,我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br/>
蘇葉城想了想,突然笑了,然后對周毅道:“我是沒有察覺到什么太大的變化,不過我有個法子,是一種占卜的巫術,你要不要試試看?”
周毅被蘇葉城這么一說,也好奇了起來,正好這時候吳鑫去跟大家打招呼要收拾東西準備往山下走,還要點時間,周毅也想壓制一下自己心里那壓抑不住的不安感,所以也應了蘇葉城。
蘇葉城從包里掏了一張白紙出來,然后撕開,不一會白紙就撕成一個白色的紙人,然后蘇葉城在地上挖了個小土坑出來,又從包里拿了一把米出來灑在坑里,最后抽了根香簽子然后從白之人的頭上扎了個洞,掏了根黑線出來系過那紙人,然后拴在那香簽子上。
最后把那香簽子插在米里,把小紙人拉著雙腿部位也插在米里,這時候紙人的頭上因為被線拽住,整個紙人恰好立在那,微微有點斜的樣子。
只見蘇葉城伸出手,像是結了個法訣的模樣對著那紙人畫起了某種符文,一邊畫一邊對紙人道:“天靈靈,地靈靈,四方八面顯神靈,陰人問路投把米,此山神靈速答來,不問山前與山后,只問此山路何方,問個路,有金方,三刀兩表莫嫌少,他日待吾有功成,有謝有答德隆嗆?!?br/>
那咒言,蘇葉城唱的吊子很古怪,不知道是哪里的土話方言,周毅也不知道蘇葉城這葫蘆里賣的啥藥,只見蘇葉城弄完以后,又從包里掏了幾張黃紙元寶出來,然后就地燒成灰,然后把灰一下灑了進去,正好薄薄的撲在米上。
說來也怪,本來那灰已經燒盡了,落在那米里的時候,不知怎的死灰復燃了,而且還引燃了那香簽子,那香簽子從底端突然冒了一束不大的火苗,以很緩慢的速度往上燒著。
隨著那火往上燒,那線拉著的紙人竟然也動了起來,周毅看的驚奇,也不知道這紙人是不是因為熱的線起了變化才拉動的,但真真兒的那紙人動了。
一開始動的不大,但很快,那紙人就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不過與其說是紙人動了,不如說更像是紙人被高溫炙烤以后扭曲了,那紙人雙腿還插在米里紋絲不動,倒是那紙人的腦袋不停的轉來轉去,身子也扭來扭去,一點沒有個定型。
周毅看了一會又覺得有點沒趣,一臉無語的望著蘇葉城道:“你讓我看這個?那麻煩你能不能解釋下,這占卜的結果到底是什么?”
這下就連蘇葉城的臉上都有點尷尬了,抬起頭看了看天上有些無奈的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這個法子可以拿來指路,尋人,尋失物啥的,即使遇到鬼打墻都能指出正確的路,至于怎么看,也很簡單,只要你想著要去哪,這紙人就會朝正確的方向鞠躬,我們來的時候就一條路,你如果說出現變化了,那必然是路有問題,所以要是這紙人指的路和我們來的路不同,那就說明真有問題了。”
“可是這紙人哪里鞠躬了?這分明是亂扭,你這也太不靠譜了?!敝芤憧粗切〖埲讼袷强煲净怂频貋y動,對蘇葉城的伎倆一點也不抱希望了。
最后蘇葉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大概現在是正午,這法子再怎么說也是陰法子,和扶乩筆仙之類的差不多,都是問陰事兒,這么大白天又是大中午的問,想必是有點不靠譜,我以前用這法子都是快天黑或者天黑了才用,還真沒這么早用過。”
周毅丟了個白眼給蘇葉城,還沒開口嘲笑他,地上的紙人突然出了變化,先是香簽子上的火苗忽的一下熄滅了,那紙人卻沒停下,還是跟瘋了似的在那亂扭,這倒是讓周毅覺得靈異了。
周毅正待要湊近了看,卻被蘇葉城一下拉開了,只見蘇葉城臉色突然嚴肅了,盯著地上的紙人,周毅正待要發(fā)問是怎么了的時候,那紙人突然不扭了,停在那大概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從紙人腳下憑空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