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蹲在柜臺上,看著那個老太太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又在畫板上涂抹幾下。
老太太用的是老式的寫生畫板,也就是那種最古老的一塊木板帶個大夾子,上面夾了厚厚的畫紙的那種。
現(xiàn)在都不流行用這個了,大家多數(shù)用的是電子畫板,價格便宜而且方便改動,而且還自帶很多的效果。蘇果見到學(xué)校里不少的學(xué)生在校園里用這種電子畫板,就連小丫都有一塊兒童版的。
而這種古老的畫板,不管是木質(zhì)的底板,還是每次都要使用的厚厚的畫紙,都是屬于原生態(tài)的制品,價格不菲。
能用這種畫板學(xué)習(xí)畫畫的,基本上都是學(xué)習(xí)古老畫派的畫家,還是家里有點(diǎn)資產(chǎn)的。
而同樣一副畫作,這種畫在紙上的比電子稿可值錢多了。
蘇果沒想到,居然有個玩偶店的老太太會用這種畫板畫自己。
蘇果又挪了挪屁股,挺了挺胸,力圖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和威武一點(diǎn)。不管老太太會不會把畫送給自己,能把自己的形象留在這種畫紙上的機(jī)會,就是很難得的。
只是擺出這種姿勢,還是一件比較累人的活,更別提要堅持一段時間了。
于是,老太太畫著畫著,就看見眼前的橘貓,從一開始的昂首挺胸地蹲著,再到瞇縫著眼睛趴著,最后以頭搶地地睡成了一坨。
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只橘貓挺精乖,頗為通人性,跟自家的來福差不多。
來福是老太太的一個老友家的母貓生下的小貓,來福這個名字也不是老太太起的,自己的那對老友夫妻也是逗樂,母貓生的小貓,偏生起了什么來福、旺財、進(jìn)寶之類像小狗的名字,理由是賤名好養(yǎng)活。
因?yàn)樗蛠碇?,都已?jīng)打了芯片注冊了戶口,老太太也懶得去改了,也就跟著叫來福。
來福到現(xiàn)在也就一歲多,平時也經(jīng)常是這種三分鐘熱度的樣子,有啥東西引起興趣了,一開始會玩的不亦樂乎,但是沒多久就會興趣不大了,再往后,多數(shù)是東西邊上一丟,自己抱頭睡覺去了。
哎,來福在店里的時候,像這種沒人的生意清淡的時候,還能有事沒事地逗逗,或者說說話也行。
老太太總覺得自家的貓還是聽得懂人話的,跟它說說話,有時問問題,居然還會“喵嗚”地回答,可惜自己聽不懂貓語,也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只是這次放假的時候,家里的小孫孫小寶來玩,跟來福玩出了感情,臨走的時候,抱著貓直哭,說是不帶貓一起走就不走了。
老太太舍不得孫子,只好讓兒子媳婦帶走了來福。
結(jié)果現(xiàn)在店里沒了貓,倒顯得更加僻靜了,才養(yǎng)了一年多的貓,老太太就不習(xí)慣這種僻靜了。
“哎……從簡入奢容易,從奢入儉難啊……”
老太太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