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長得極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家世在京城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是實打?qū)嵉馁F女。
在皇儲未定的情況下,沈玉選擇拖延婚事,等到太子人選定下再嫁的行為許瑞其實也能理解,畢竟他也有個被順帝封為公主的長姐,明年就要嫁到匈奴去和親。
如果他能做主的話,也絕對要精挑細選,不會讓長姐委屈。
而且,他并不希望皇表哥能和沈玉喜結(jié)連理。
盛和為人謙遜有禮,從小就飽讀詩書,滿腹才華不知叫多少京城學(xué)子艷羨。沈玉和他性格、喜好都太過相近,雖然也能算是志趣相合,但是以后成婚也只會是相敬如賓,夫妻倆誰都不會越過半分,好好的小兩口搞得像在國子監(jiān)里一起上課似的……
所以,沈玉拒絕婚事,他心里其實是高興的。
許瑞真正介懷的是太子妃嫁為人婦,卻在容準(zhǔn)步步高升后又和他不清不楚,說有些什么也沒有,但說沒有……那大家也不是瞎子。
當(dāng)初容準(zhǔn)去大理寺任職時還是個小官,兩人偶然碰上,沈玉眼中仿佛沒有這個人一般,舉止言語都十分規(guī)矩。
等到容準(zhǔn)手握殺伐大權(quán),一步步地踏上權(quán)利的巔峰,太子妃突然幡然醒悟般、又小心翼翼地對他示起好來……
許瑞猜測過太子妃是不是愛慕權(quán)貴之人,否則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大。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太可能,畢竟普天之下還有誰比儲君更為尊貴呢?
這個謎題他一直想知道答案,可惜在太子上位的次日,他就被一杯毒酒賜死,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也就隨著記憶一起塵封了起來。
許瑞臉色沉沉地想著心事,手指點著暖暖的湯婆子,問容準(zhǔn):“你可知對面是誰?”
容準(zhǔn)本沒有在意,聽到這一句才抬起頭來,借著朦朧的月色瞟了一眼,緣是女子的馬車,便又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了。
“回少爺,不知?!?br/>
“你真的不知?”許瑞根本不相信他那張爛嘴,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好好想想,你們有沒有在哪里見過?!?br/>
這話說得容準(zhǔn)一臉莫名。
他的好友不多,朝堂上的幾位大臣勉強算幾個,其中認(rèn)識的女人就更少了,大多數(shù)是要上門為他說親的,在辛勤女子畫像還沒拿出來的時候就被他一口婉拒。媒人問得多、問得煩了,便說自己自小就有了心儀之人。
大家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些了,只私下里說幾個可惜。
這種情況下,一個能讓他有些記性的女人……
還真沒有。
“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