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不穩(wěn)定,再加上情緒波動太大,她必須得吃藥把體溫降下來,如果高燒持續(xù)不退的話,只能轉(zhuǎn)院去錫城的中心醫(yī)院治療,我們這里畢竟只是衛(wèi)生所,發(fā)生大問題的話治不了。”
醫(yī)生簡單說明了情況并且給出了最合適的建議。
“醫(yī)生,麻煩你們了,我們再想想辦法?!彼沃逻h與醫(yī)生簡單說了幾句,送走了醫(yī)生。
童繁星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就這么躺在那,視線盯著窗外,一動不動,周遭醫(yī)療儀器差點聲音,滴答,滴答,好像對她來說,壓根不存在一樣。
病房門口,朵朵有些膽怯的站在那,探頭往病房里看,她很想走到病床前,和童童老師說說話,可是,她看到童童老師流下眼淚,她又不敢。
鄭梅看著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深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愛而不得有多難受,她很清楚,而且,愛一個人能見到,和愛一個人再也見不到,這完全是兩個極端。
鄭梅見宋致遠返回,上前低聲道:“致遠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童老師按醫(yī)生要求把藥吃了,她燒的厲害,不能再高了?!?br/>
宋致遠望著鄭梅,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進了病房,來到了病床前落座。
“繁星……”
宋致遠輕輕喚了一聲,病床上的童繁星并沒有理會他,她的視線依舊盯著窗外,窗外什么也沒有,可是她依舊這么看著。
“繁星,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但是,你必須振作起來?!彼沃逻h說著,頓了下,下意識的他回頭望了一眼躲在門口的朵朵。
“繁星,孩子們心底最強大的童老師,不能就這樣下去,孩子們看到你這樣,會擔心的?!?br/>
也許是聽明白了宋致遠的話,亦或者是提及到了孩子們,童繁星終于有了反應。
童繁星緩緩抬頭望向了宋致遠。
對上童繁星有些呆愣的目光,宋致遠當即轉(zhuǎn)頭朝著門口的朵朵喚了一聲。
朵朵聽到舅舅的聲音,小跑著來到宋致遠懷里。
“童童老師。”朵朵躲在宋致遠的懷里,探頭望著童繁星,眼底寫滿了擔憂。
童繁星望著突然變得膽怯的朵朵,整個人一楞,此刻的朵朵,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梨花小學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朵朵……”
聲音有些沙啞,童繁星輕輕回了一聲。
“童童老師,你說話聲音都啞了,你吃個山梨!我從陳爺爺家地窖里要來的。”朵朵說著,偷偷將藏在背后的小手伸了出來,而她的手里赫然拿著一個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