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boss見過后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麒靈耐著性子又觀察了幾天,依然風(fēng)平浪靜,也不見多少暗流涌動,便安下心工作。
何靖忽略不計,寧德昌對她似乎頗為看重,于是何靖那些員外郎的活大部分仍然在她手里做,大boss回不回來似乎沒對她的日常工作沒有造成多少影響。
整個朝廷則處于一片詭異的平靜中。
皇上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對當(dāng)前的情況竟頗為滿意。
易恩陽除了整頓工部沒其他大動作,易恩陽回來后原本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范建安也消停了下來。他開始后悔沒有早讓易恩陽回來,原來這就是父皇說過的制衡之術(shù),讓這些圖謀不軌的家伙互相牽制,果然精妙哈哈!
身旁的湯守義欲言又止,擔(dān)憂溢于言表。
整個朝廷之所以如此平靜,對易恩陽的歸來沒有絲毫反彈,最重要的原因是護送他回來的安西軍至今駐扎在京城外。
西北邊境兵力懸空,京城卻受安西軍威脅,兩相脅制,任一個明事理的君王都該意識到事態(tài)嚴峻,但皇上非但不為所動,甚至沾沾自喜于自己遲來的英明。
也有真正憂心社稷的臣子,不敢當(dāng)面諫奏易恩陽,私底下找皇上說明事情嚴重性,希望皇上快速集結(jié)京城內(nèi)部兵力,并傳信給安北、安南、安東三位大都護,請求他們派兵支援,內(nèi)外夾擊剿滅意圖不軌的安西軍。
“怕什么?易恩陽他根本不敢對朕動手,也就嚇嚇你們這些膽小鬼,他還想背上千古罵名不成?他不敢!”皇上說這話時擲地有聲,一邊說一邊佩服自己的膽識和遠見,越來越有信心自己能成為一代明君。
所有人都在心里大罵皇上不知所謂、剛愎自用,只有最了解皇上的湯守義隱約察覺皇上在逃避,甚至自欺欺人。
把一個謊言對自己說一百遍,就會變?yōu)閳孕挪灰傻氖聦崱?br/>
宮內(nèi)的消息傳到易恩陽耳中。
“他這么說?”嘴角微勾,“真是難為先帝火急火燎將我趕走?!?br/>
“可不是,景王也比這窩囊廢強些。”羅禹蒙大笑。
唯有寧德昌憂心忡忡,“不知皇上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擔(dān)心西北的情況,突厥真不會突然打進來?”
易恩陽說:“我與突厥可汗做了交易?!蹦闷鸩璞臅r候發(fā)覺茶水空了,“倒茶,小姑娘?!?br/>
麒靈一個激靈,從低頭面壁狀活過來,急急忙忙地上前倒茶。
羅禹蒙看著她冷笑:“聽了這么多準(zhǔn)備什么時候向謝泓告狀?”
“莊柔不會告密?!睂幍虏嫠f話,“對嗎莊柔?”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