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淮屹過來的時候,宋禾就已經(jīng)有點想收手了,再加上他身上的痕跡最嚴重,她遲疑著開口:“你真的不用去看看醫(yī)生嗎?”
賀淮屹盤腿坐在她面前,身量比她坐在囚一懷里還要高出不少,垂眸看她:“寶貝,要是心疼我就多給我揉揉?!?br/>
旁邊正在讓狻五幫自己另外揉開藥酒的螭九往這邊側(cè)了側(cè)臉,一邊犬牙森白:“賀大老板,我心疼你,來,我給你好好揉揉?!?br/>
他剛說完,狻五也抬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賀淮屹充耳不聞,就看著宋禾,宋禾想了想,還是往手掌心倒上了藥酒,搓動掌心的時候宋禾聞著在心里想今天晚上自己這雙手是腌入味兒了。
到最后宋禾手都酸了才算是幫賀淮屹弄好,一抬頭,面前還有個賀鈞眼巴巴看著,明明這么高大一個男人,看起來能單手把她給拎起來的程度,偏偏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宋禾想到了以前碰見過的大狗,有點手癢,差點就把手給伸了過去摸摸他的腦袋了。
還好她忍住了。
賀鈞和蒲四真不愧是兄弟倆,身形都偏壯實,身上肌肉鼓鼓囊囊的,往宋禾面前一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迫感很強。
可一面對宋禾,兄弟倆都是自發(fā)的收斂起氣勢,于是對她來說就只剩下了很強的安全感。
宋禾往手上倒了藥酒,搓熱了手心后往他身上貼,本來男人們放松狀態(tài)下身上就還好,大塊的肌肉觸手還有點軟乎乎。
偏偏她一上手,他們就完全控制不住緊繃起來,于是身上肌肉就變得硬邦邦起來,宋禾揉都揉不動,掐都掐不動,只剩下了手疼。
她揉了幾下,手腕發(fā)酸,實在沒什么力氣了,有點惱怒的用手指在他旁邊完好的地兒戳了戳,咬牙:“能不能放松點呀?跟石頭似的,搓的我手疼?!?br/>
“手疼?”賀鈞赤紅著臉,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來,一聽見她說手疼就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哪里疼?我……我給你揉揉!”
他一邊說著一邊捏著她的手指。
宋禾的手和他一對比起來就特別的小,尤其是手指細細白白的,捏起來又軟,賀鈞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捏疼了她,可是又不舍得放手。
“不是……就是手腕有一點酸。”宋禾解釋,想把手給收回來。
可她一往回收,賀鈞就下意識的握緊,嘴里還理直氣壯說著:“手腕酸嗎?那我給你揉揉,揉揉就好了……”
他說著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捏著就停頓了下來,連聲音都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你……你手腕太細了,感覺一折就會斷?!?br/>
他雙手捧著,一副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的樣子。
宋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