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by沒力史翠普yucaio
「哎呀,睡著了嗎?」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游泳池里來回游得暢快的兩個青年破水而出,躺在一旁海灘椅上的黑發(fā)青年雖然穿著泳K,全身上下卻清清爽爽的,不帶一絲水氣,他似是在睡夢中也下意識不安著,卷著大毛巾蜷成一團,歪倒在躺椅上睡熟了。
「好不容易一起來游泳的.....」銀發(fā)青年嘟噥著。
「雖然喜歡溫泉,但勇利好像不喜歡游泳?」青年m0m0自己的胡渣,挑了挑眉,對於這些小青年們他向來有耐心,雖然不能完全理解維克多與青年之間微妙的距離與默契──還有那對戒指,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也許這世上就有情侶可以含含糊糊的湊在一起,處事全憑默契,卻黏糊得彷佛這世上沒人能將他倆分開。
「大概是吧.....真拿他沒辦法。」維克多拿起自己的大毛巾將自己Sh答答的身T擦乾,隨意的在勇利身旁坐了下來,將他歪倒的頭輕輕扳正,讓他靠在自己腿上。
「話又說回來那時你怎麼會沖動的跑去當(dāng)教練?該不會真的是因為他跳了你的那支舞吧?天才──維克多,也會沖動行事嗎?」
「不......真要說起來也許是那一季他喝得爛醉跟大夥斗舞那天吧!我沒想到......」維克多猶豫了一下,才剛開口就看見金發(fā)男子調(diào)侃似的目光,難得不閃不避也不掩飾,理直氣壯的直視了回去,彷佛想看穿對方笑容下的真實想法。
「難得你這麼坦率,沒想到甚麼?說來聽聽?」金發(fā)男子雙手一攤,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怎麼?不能說?」
「不,沒什麼好說的?!咕S克多淺淺的笑著,戴著金sE戒指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勇利柔順的黑發(fā)。
長指穿梭在乾燥而柔軟的發(fā)絲之間,他還記得那個晚上,向來靦腆容易緊張的青年拽著其他選手斗舞,連他都被扯了下水,最後勇利醉得迷迷糊糊卻撲上來嘟噥著要他當(dāng)教練的那一瞬間,一GU前所未有的激動涌上心頭。
這個選手......不,勝生勇利,究竟是甚麼樣的一個人呢?
練習(xí)的時候總是很緊張的樣子,b賽當(dāng)下總是會被決賽魔鬼糾纏,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又渴望注目又是賭氣似的轉(zhuǎn)身就走,背影脆弱得彷佛隨時可以折斷,卻又在某些時候流露出單純的不安與別扭。
那纖細得不可思議的心思隱藏在眼鏡單薄的鏡片背後,彷佛隨時會崩斷的弦的身影卻意外能觸動他。
身為一個天才,在冰上始終游刃有余,只有自己能突破自己的人,終其一生最難突破的,莫過於那層玻璃天花板了,沒有能夠真正完全站在同一起跑線的同儕,沒有能夠超越過去自我的力量,對於自己,對於團隊,對於教練甚至對於國家或是這個舞臺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沉重。
過往越是成功,這條冰雪之路變越是空寂。
他知道這一切的邏輯,知道該編怎麼樣的舞,知道該怎麼樣再拿下一塊獎牌,但然後呢?就這樣懷抱著消極的心態(tài)面對他最A(yù)i的舞臺嗎?
若說那晚讓他真正將勇利放進眼里,那支舞的錄影,即便不算清楚,有種力量彷佛透過影像傳遞了過來,那一瞬間維克多聽見自己心跳猛烈的撞擊聲。
彷佛冥冥之中有甚麼召喚著他,雅科夫總說他是個不稱職的選手,明明可以更上一層樓,卻總是散漫的調(diào)笑著,看似誰都能輕易靠近,但少有人能觸碰微笑後他真實的那張臉。
那時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能在這個人身上找到一些什麼,只是他實在太沒經(jīng)驗了,他不像雅科夫那樣可以用責(zé)備或任何一種方式去帶一個後輩,面對提不起足夠斗志的尤里奧與自己那看不見也m0不著卻真切存在的瓶頸,以及年齡的限制,他原本已經(jīng)任X的打算退出了。
試著拒絕自己最A(yù)i的舞臺來試著打破僵局,卻又因為青年展現(xiàn)出無法想像的──就像是另一面的他,宛若這個世界上最極端的另一個他的那個沖擊,讓維克多不得不放下自己原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