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寒魂不守舍的出了國公府,小廝牽著馬繩在后頭默默地跟著。
自家公子的心思,他多少能摸清一些。如此這般愁眉不展,想必與那裕安公主脫不了干系??伤吘怪皇莻€下人,有些話還輪不到他插嘴。
蘇承寒恍恍惚惚的走在喧嘩的街道上,腦子里掙扎徘徊,裕安公主蒼白的小臉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蘇承安看著堂弟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輕嘆。
國公爺提筆寫了一道奏折,吹干之后交予蘇承安道:“喚人將這密折遞上去?!?br/>
蘇承安雙手接過,應了一聲。
半個時辰后,國公爺寫的密折就到了蕭讓的手上。而后,親自交到了蕭子墨的手上。蕭子墨隨手翻了翻,就將它丟到了一旁。
“主子,可要將那幾人處理了?”蕭讓請示道。
“先不急,讓他們再蹦跶一陣子。朕倒想要看看,還有哪些人聯(lián)絡了逆黨?!笔捵幽龡l斯理的在下一本奏折上批下駁回二字,不動聲色的道。
他不急著將這些人拿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晉王與西戎之間是如何聯(lián)絡的,暫時還沒有查到。這條線布得很隱秘,在駱先生被抓之后,線索便斷了??晌魅痔阶尤耘f猖獗,不可不防。
提到西戎密探,就不得不提一提關(guān)在大理寺監(jiān)牢里的駱先生。這人倒是個硬漢,不管如何的嚴刑逼供,他都愣是一句真話都沒有。
為避免他胡亂攀咬,只得停止了拷問,將他單獨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不許任何人探視。每日給兩個饅頭一碗清水,就這么跟他耗著。
“姓駱的最近可有異常?”蕭子墨忽然開口問道。
蕭讓答道:“并無。”
“派人盯緊些。”他總有預感,姓駱的沒那么容易放棄。他能在京都經(jīng)營這么多年,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瞧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知在醞釀些什么。
蕭讓抱拳應了一聲。
圣上對姓駱的如此重視,下頭的人怎么敢松懈。
可沒過多久,蕭讓就被狠狠地打臉了。
大理寺來報,關(guān)押在牢里的駱先生不見了!
蕭子墨收到信兒,不由的擰起了眉頭?!盎奶疲∫粋€大活人,怎么會說不見就不見了!”
“昨兒個夜里巡邏時還在?!笔捵寙蜗ス蛳?,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