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冬快馬加鞭,用了兩天一夜便趕到了青州。
念慈庵坐落在青州城郊五里開外的山上,含冬到了青州城,在客棧用了些飯食換了身干凈的衣衫,便匆匆的抄小路上了山。
“請問清慧師父在嗎?”含冬進去之后,便拉住一個尼姑打聽道。
那尼姑一聽是齊王府來的,皆露出驚喜的表情?!疤昧耍∏寤蹘熃阌芯攘?!”
“出了什么事?”含冬聽完這沒頭沒腦的話,忍不住蹙眉。
“清慧師姐病了!這青州城方圓幾十里的大夫都請來瞧過了,卻一直不見好。如今,怕是除了四娘不,是王妃之外,沒人能救得了她了!”尼姑一邊領(lǐng)著含冬往后堂走,一邊唉聲嘆氣的說道。
清慧是一心大師的嫡傳弟子,和一心大師一樣,有著一顆菩薩心腸。時常帶領(lǐng)尼姑庵的尼姑們無償?shù)膸痛迕駛冎尾。龅綖?zāi)年還會施粥救濟災(zāi)民,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她這一病倒,可是愁壞了眾人。
“帶我去瞧瞧?!焙m然沒有蘇瑾玥那樣高明的醫(yī)術(shù),但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學了不少東西的。
來到清慧的房間,屋子里頭連燈都沒點,黑漆漆的。
“師姐怎么連盞燈都沒點”那尼姑嘟囔了一聲,便取來火折子,將桌子上的油燈點上。
借著那微弱的燈光,含冬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那人。不同于正常人,清慧的臉色蠟黃,暗沉的黃色背后還隱隱透著黑青,一看就是病入膏肓。
含冬上前摸了摸她的脈,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問道:“病了多久了?”
“三個月前起的病,前前后后看過七八個大夫,都說是濕熱所致,開了祛濕除熱的湯藥,吃了也不見好,反而越加沉重之前每日還能喝兩碗粥,如今卻是連水都快要咽不下去了。”那尼姑說著,眼眶就犯了紅。
含冬看著氣若游絲的清慧,神色凝重。
這清慧師父,確實是病的不清。只不過,這病她瞧著有些蹊蹺,似有中毒的跡象??傻降资悄囊环N毒,含冬一時拿捏不準。
為了不打草驚蛇,含冬只得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結(jié)論。
“平日里,清慧師父都是誰在照顧?”她一邊往外頭走,一邊小聲問道。
“是清圓師姐?!蹦峁么鸬馈!扒鍒A師姐與清慧師姐年紀相仿,脾氣也好,打小就住一個屋,感情格外深厚一些”
含冬又順口問了一句?!扒鍒A師父?”
“對,臉圓圓的,長得挺富態(tài)的?!蹦峁谜f著,左顧右盼起來??磥砜慈ィ紱]看到熟悉的身影?!巴者@個時辰,清圓師姐都回屋了或許,還在飯?zh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