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看清林玉之后,垂下眼眸,聲音平淡地喊了一聲,“六堂哥?!?br/>
林玉是林老大的四兒子,但在林家卻是行六,前面還有林老二的兩個兒子。
“我問你話呢,來縣里做什么?聽說你前些日子跟三叔分家了?林寒,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父母在,做為子女的有什么資格說分家?你是三叔的獨子,更不應該分家!”
說著,林玉又一臉嫌棄地掃了林阮一眼,“不要因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就忘了自己的祖宗父母是誰!”
林寒雙拳握得死緊,“六堂哥,分家不是我們的錯,阿阮也不狐媚子!”
林玉眉毛一豎,斥責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我不過是說你兩句,你竟然還敢頂嘴!”
“阿寒什么樣子自有他爹來教,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亂吠!”
林阮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懟了回去,“我們分家是族長和里正親自做主,輪得到你一個平輩在這里指手劃腳?怎么,你覺得你比族長爺和里正叔還能耐?”
林玉眼睛一瞇,“我跟阿寒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女子來插嘴?”
“女子怎么了?你看不起女子?你娘也是女的,你是女人生的,你爹也是女人生的,你這么看不起女人,不覺得被女人生出來很沒出息?我看你還是趕緊一頭撞死吧,省得被人說,你竟然是從女人肚子里爬出來的蠢貨、孬種!”
林玉氣得眼睛都瞪直了。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么?”
“怎么,沒聽清嗎?我說你是個被女人生出來的蠢貨,孬種,你趕緊去死吧!”
林玉氣得渾身發(fā)抖,咬著牙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秀秀被嚇得死死地抱著林阮的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林寒生怕林玉會發(fā)瘋動手打人,趕緊擋在林阮面前。
林阮卻是毫無畏懼地笑了,“真是稀奇,竟然還有人上趕著找罵的。怎么,一遍兩遍還沒被罵夠,想聽第三遍?”
林玉氣得舉起手,就要朝林阮臉上扇去。
林阮冷笑一聲,一手抱住秀秀,一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街上立馬響起了殺豬一般嘹亮的叫聲,引得行人紛紛回頭。
“怎么,說不過就要動手打人?你這些年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