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輕搓了下,又聞了聞:“就是普通的水,而且還是很濕的,不會是之前的探險者留下的?!?br/>
黎玻忙從兜里摸出紙巾遞給他,囑咐道:“還是別亂摸了,萬一是什么臟東西……就算是那個水缸里的水,也不知道積了多久,很臟的?!?br/>
“好?!鳖櫸沫嚢咽种缸屑毑粮蓛?,順從地點點頭。
黎玻打開手電筒,瞇起眼睛仔細看,這些鬼手印上確實還殘留著新鮮的水珠,順著斑駁的墻壁緩緩下滑,她順著墻根找到了水漬的來路方向,手電筒的光一點點地向前……
“水缸,是不是動了?!鄙瞅懩康煽诖?。
幾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剛才被一層厚厚的苔蘚包裹著的水缸,現(xiàn)在露出了光潔如新的水缸壁,苔蘚層像剝下的一層外衣,隨意地堆在一處,也很像……水缸的一層皮。
“什么東西啊……”黎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這寒涼的冬夜,緊握著桃木劍的手心都緊張得出汗了。
“這樣僵持著也不行,我們等會兒還要進去,不能留一個未知的后患在背后?!鳖櫸沫嚴潇o分析。
一瞬間黎玻有一種跟他一起玩真人吃雞游戲的感覺……
在游戲里他也說過類似的話:“我們跑毒前必須把隔壁那隊清掉,不能留后患在我們身后?!?br/>
只見他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根又粗又長的木棍,在手中揮了揮試試手感,其他幾人也有學有樣的,只有黎玻手中還是那把看起來很脆弱的網(wǎng)購桃木劍。
晃神了一下,就看到顧文瓏跟東席朝著水缸一步步逼近。
黎玻幾步跟上,小心地扯過兩人的衣袖,小聲制止他們:“不行,不能使用暴力,萬一……”
兩人瞬間領悟她的意思。
萬一這兒真有那些小動物,那水缸旁邊可能會有點什么,使用暴力可能會誤傷它們。
這時,白豆忽然昂起頭嗅了嗅:“咦,那邊好像有東西?!?br/>
黎玻心中一驚,抿起嘴唇看了一眼那塊苔蘚,深吸了一口氣:“我來吧?!?br/>
她一步步,向那一堆不知道什么東西緩緩挪去,離得老遠就扎起馬步,手中的桃木劍伸得長長的,努力用劍尖去夠……
“不是,你這得離得有八百米吧?!碧K莉在遠處哭笑不得。
顧文瓏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我跟著你。”
忽然有一種協(xié)同作戰(zhàn)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