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耐心比不上年輕人,再加上她一直想拿捏明扶夷,見明扶夷始終不上套,她便先發(fā)制人,責難明扶夷。
“明扶夷,你可知罪?”
明扶夷微微挑眉,“我不明白外祖母的意思,還請外祖母明示。”
“大膽,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這里裝糊涂,還不快從實招來!”
“外祖母這話真的好像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在審問犯人,可外祖母就算真的要宣判我死罪,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好,既然你想在死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那我就成全你?!?br/>
鄭老夫人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冷哼一聲,“薇兒的臉是不是你弄傷的?”
“當然不是了,姐姐的臉是自己摔到地上,不小心被石頭劃破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那棟兒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總該是你做的吧?”
“外祖母也太高看我的能力了,我回來只帶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丫鬟,可阿兄身邊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算計到他呢?”
“再說了,他當時是在平康坊一處花樓附近被人發(fā)現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在花樓玩鬧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哪位公子包的花樓,被人盯上了,所以才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這怎么能怪我呢?”
“可我怎么聽說棟兒給你送完藥以后就失蹤了,你還敢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明扶夷微微一笑,眼中光華流轉,耀眼奪目。
“外祖母若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派人去成安伯府打聽一下,當時我為了救太子殿下受傷,一直在梨花院養(yǎng)傷,從未踏出過梨花院半步,而我的侍女夏荷也一直待在成安伯府,一步都沒有踏出。”
“試問,這樣的我們,如何越過重重守衛(wèi),將阿兄送出去?”
“再說了,當日事發(fā)之前,有人親眼看到阿兄從成安伯府走出去,外祖母如此污蔑我,到底是為什么?”
“又是,受誰人指使?”
“大膽!”
鄭老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氣得臉都青了。
“明扶夷,你怎么敢這么跟我說話?”
“我剛剛進來,一句話都沒說,外祖母就不分緣由地向我發(fā)難,你可曾記得,我是你親生女兒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是你的親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