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弢書在興奮的易感期一般都不嗜睡，就像現(xiàn)在，下午陪了顧月距睡了一會兒，這會兒早上四點多就醒了。

    四點多的夜里很靜謐，也可能是這個生人勿近的地方本來就很安靜。周弢書坐了起來，他平靜地呼吸了幾口室內(nèi)的空氣，酒精滾落在書本上灼燒的味道。他都有些習(xí)慣了。

    周弢書摸了摸躺在他旁邊的顧月距。昏睡過去的顧月距和周圍一樣安靜，周弢書借著落在窗框上的月光，細(xì)致地觀察著顧月距。

    看著這皎潔的月光不敢打擾他們的樣子，周弢書主動拉了拉窗簾，邀請它和他做伴。

    光的速度讓周弢書抓不住，月色落在顧月距身上都帶了瞬間，就算周弢書眼睛沒有眨，也沒有抓住。

    周弢書盯著顧月距久久沒有動作。那條白色的絲帶從顧月距的黑發(fā)到他的鼻梁，最后隱進(jìn)了薄棉被中。

    真美。

    周弢書低頭親吻了顧月距被月色纏繞的那邊臉頰。

    “怦——怦——”

    他的心跳很慢，所以更不上顧月距的心跳。

    “怦——怦——”

    他垂頭安靜地聽著顧月距心臟運動的聲音。直到月色變淡，直到蟲鳴被清晨的鳥兒所覆蓋，直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可以控制住了。

    周弢書在顧月距胸口出落下了一吻。

    有些舍不得。

    周弢書活動了自己發(fā)麻的四肢，然后為顧月距整理好了被子，就起來了。

    他的易感期已經(jīng)過去了，顧月距也終于能離開他了。

    周弢書下樓去了廚房，為顧月距準(zhǔn)備早餐。灶臺的火隨著聲音被點燃，藍(lán)色的火焰在周弢書的眼睛里閃。

    聞到室內(nèi)到處是顧月距的信息素，周弢書的心跳和動作快了起來。周弢書放縱地想，遲早有一天他又能將顧月距帶回這里。

    ……

    周弢書聽到樓上的動靜，將做好的飯端上去了。

    “顧哥，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家?！敝軓|書帶著笑，聲音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