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珠到底歲數(shù)不大,一下就穩(wěn)不住了,“你別告訴她們,她們會打死我的?!?br/>
“我不是故意當小三的,黎導也說過,對我只是玩玩而已?!鄙V橄袷亲プ×司让静荩叭绻艺娴哪芡{到你的地位,為什么還要像這樣東躲西藏?!?br/>
“之所以這樣,還不是黎導怕你傷心?!?br/>
這話倒是說的在理。
梁昭冷靜些許。的確,如果黎硯知心里沒有他,大可以像之前對待達里安那樣,帶著新寵登堂入室,但事實恰恰不是如此。
黎硯知多么辛苦,為這件事,甚至還請了李錚來幫忙。
找個樂子而已,哪個女人不犯點小錯誤。
梁昭心里好受很多,但下一秒,他卻驚醒般彈起來,“黎硯知說讓你在這里等多久?”
桑珠有氣無力道:“五分鐘吧?!?br/>
梁昭擼開袖子,時間已經(jīng)過了,看來是劇組有事耽誤了,還有時間,他火急火燎地攤開箱子,“進去?!?br/>
見桑珠還沒反應(yīng),梁昭只能上手,強硬地將桑珠重新塞回到行李箱。“別和黎硯知說我來過,不然要你好看?!?br/>
“啪嗒”的一聲,行李箱的蓋子合上,桑珠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密閉的狹小空間讓人恐懼、恐慌、呼吸不暢,像進入另外一個時空。人活著大概就是一個失去天分的過程,幼體時蜷縮的姿勢讓人們?nèi)玺~得水,長大了卻是另外一回事。
煎熬模糊了桑珠對時間的感受。
不知過了多久。
重見光明的第一感受是刺眼,對于黑暗中的人來說,一點光亮就足夠了,太多反而會超出她們的承受能力。
桑珠頭暈?zāi)垦?,只能感受到一雙溫熱的手掌貼到他的腰上。
黎硯知像拆禮物一樣,將他從行李箱里拆出來。
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李錚呢?!?br/>
那種語氣桑珠很熟悉,他有個舍友很喜歡抽盲盒,拆之前他會各種對比,掂重量,他做十全的準備,但結(jié)果也不一定如愿。
這時他總會說,“啊,是這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