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i陰陽怪氣的,黎硯知聽出來也不和她計較,翻身坐起來朝對面碩大的舞臺看了一眼,答非所問,“晚宴快開始了,你應(yīng)該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我既然敢應(yīng)下,就說明我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我今晚準(zhǔn)備的節(jié)目,和你那些手段比起來,會不會更加精彩絕倫?!?br/>
黎硯知有些無奈,kari能力、手腕都頗為拔尖,只是性格相當(dāng)孩子氣,豆大點的事都要比較,尤其是和她。
見她不應(yīng)聲,kari伏在桌子上往前靠了靠離她更近,面具遮蓋住她的大半張臉,仿真的效果讓她的笑臉神鬼莫測。
“你訓(xùn)練的人還真是能說會道,將底下的那些豬崽嚇得哆哆嗦嗦,好多客人都說比之前聽話多了?!?br/>
“不過,費這些心思調(diào).教男人可真是浪費,”kari看著她,“我做事只想討你開心。”
堂前的時鐘走表聲清晰可聞,kari的臉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越過社交距離,她沒有閃躲,語調(diào)平靜地命令,“坐回去?!?br/>
kari不甘心地哼了一聲,緩緩收回伏在桌案上的上半身,規(guī)矩地盤腿坐好。
劇目如期開始。
獲得船票的門檻極高,而且沒有引薦不接待生客,游輪上的客人并不多,這座可以容納千人的只堪堪落座五分之一。
碧金的穹頂之上篆刻著各種不常見的神像,水晶吊燈隨著輕微的波動搖晃,月白色的光澤傾灑在女神執(zhí)刀的剛健之態(tài),平添飄逸。
前幾個劇目不外乎是俗套的艷情歌舞,不說黎硯知,臺下的賓客也不新鮮了,左右聊著天應(yīng)酬著。
“有沒有合你心意的,挑幾個,晚上送去伺候你?!眐ari指著臺上賣弄風(fēng)情的脫衣舞郎,明知故問。
這些人原本就是她精挑細(xì)選,個個白凈、清瘦、貧乳、腿長、屁股翹,是黎硯知平時喜歡玩的類型。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男人?!崩璩幹?br/>
kari笑了,“半年不見,你變得委婉了不少。”
她笑意更深地補充,“放心,這種跳脫衣舞的下等貨色不會拿給你的,我給你選的玩意比這些高級得多?!?br/>
“不過,有件事情我有時候也會好奇,”kari側(cè)過臉來,仔細(xì)盯著黎硯知的臉,“pearl,你究竟喜歡什么性格的男人?!?br/>
黎硯知慢條斯理開口,“無所謂。”
“無所謂?”這個回答有些出乎kari所料,無論是從作風(fēng)亦或是心性來說,黎硯知都不會是一個慣用“無所謂”作為托辭的人。
“容器而已,不需要追究過多?!崩璩幹暰€望著臺上,她只是需要一個干凈的空瓶子,一個承接她想法和欲望的容器。